“神”医董少梅

2018-01-25 15:35   来源: 商讯 手机看新闻 半岛网 半岛都市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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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业内流传的神秘

  认识董少梅,也有二十多年了。在同一个医院里共事,每天鸡犬相闻却不相往来,当面接触的机会,不超过十次。因为她是一个麻醉科医生。被神秘的手术室禁足,外人难以接触到。在医院里,有很多这样惊心动魄却又默默无闻的幕后人生。在麻醉医生里面,董少梅还算是略有名气的人。

  她的名气,源于隐约流传的“仙气”。二十年前,大家都还年轻的时候,就听人说“小董大夫挺仙儿的。”“仙儿”在青岛话里,是个模棱两可的中性词,难辨褒贬。可能是与众不同,与常人隔一路,也可能是确有神秘之处。至于小董大夫如何仙法,却没有人说得清楚。

  但是她明明长着一张淳朴的脸,脸上的肤色和笑眯眯的表情,仿佛常年生活在野外被阳光晒透的样子,黢黑而且温暖。起立坐行、言谈举止有一种很舒服的随意和放松,开口说话就是大实话,还流露着淳朴的乡音。这样的人,仿佛很难和仙气扯上关系。

  当然,隔着手术室复杂的门禁,旁人对小董医生的印象也只是浮光掠影,难以细察。她就这样默默地,与众不同着。她一直在麻醉科工作,隐身在手术室厚重的门后面。期间,1999年,疼痛专业从麻醉科细分出来,她偏重于疼痛专业。

  二十年过去了,小董医生变成了董医生,虽然她仍然保留着年轻时的样子、神情和口音。再听到小董医生的传闻,“仙儿”换成了“神”。“董大夫挺神的。”在这个网红当道、甚至自我造神的年代,“神”这种评价本不足为奇,令人惊奇的是,悄悄流传这些传闻的人。

  流传这些话的人,身份很特别,他们是医生,最有科学精神和科学勇气向神秘宣战的人。他们是董医生的同事,多年相处,完全可以近距离打破神秘。这非常不符合“神秘”形成的基本规律和常识。他们中的有些人甚至直接称她“神婆婆”。

  同行之间的评价是秘而不宣、却又极具穿透力的。还经常有院外的同行来找她,是真的找,因为说不清她的名字而张冠李戴找错了人、或者找错了科室和院区。

  2017年 8 月,董医生从神秘的麻醉科走出来。医院为她在东院区外科门诊专门开设了疼痛门诊:

  各色病人络绎不绝地进出她的诊室,见证她不同寻常的治疗手段和匪夷所思的治疗效果。

  找她的病人,病症极杂极广,内外妇儿各类沉疴急症。

  她的治疗手段极简,铍针、火罐、艾条。

  在这极简和极杂之间,董少梅医生越发坐实了“神”的名声。

  眼见为实,更觉得神秘。曾经到她的诊室去探访,早上一开诊,诊室门口坐满了等候的病人

  66岁的任大姐,三年前做过妇科手术,术后一条腿淋巴回流受阻出现橡皮肿,比正常腿肿胀两倍,三年来辗转全省各地求医,未见效果。找到董少梅医生,下针四次,患者脸上透出了笑容,她用手比划着说“腿细了,细了三指了!”患者先针头部,后针腿部,辅以火罐,顷刻间腿部针眼处有透明状的体液汩汩流出,“跟插了吸管一样神奇,晚上睡觉的时候,床单都浸湿一片。”任大姐从菏泽来求医,租住在医院旁边的旅馆里,她说没想到自己的腿这辈子还能治好。

  旁边治疗椅上,是一位四十多年的偏头疼患者。自述年轻的时候,因为冷水激了头,落下病根。近年来发作频繁,发作时打止疼针,一天吃20多粒脑清片,把胃都吃坏了。董少梅医生的办法是扎头针,询问病人“扎针疼吗?”“疼,但是感觉很管用,头痛得轻多了。”

  还有一位伏在治疗床上的病人,头、背部扎满了针,董少梅医生坐在床边,一边拿艾条熏炙,一边和病人交流,交流的内容外人难以理解:“中气不足,用艾灸给你补一补。”“肝肾脾都调了,吃饭好些了吗?”病人回答:“饭量好多了。”“明天做检验,看看是不是指标正常了。”第二天,患者的检验报告出来了,各项指标果然正常了。

  这几例患者无一例外,都是由院内医生同行推介来的亲友。“因为我行的是旁门左道,就像神农尝百草一样,总要医生亲自验证了才可信啊。”

  最漫长的捷径

  “我是一个好奇心很强的人。”

  1987年,董少梅从青岛医学院毕业,分配到市立医院麻醉科工作。麻醉医师的工作有严格规范的标准和流程,严谨的岗位训练、系统的西方现代医学学习,她原本可以顺从着这个行业现成的规则和思维方式,安安稳稳地走下去。

  但是这种循规蹈矩的职业生活难以安抚她好奇的天性和探究的欲望。1990年左右,她在医院图书馆偶尔接触到山东大学全息生物研究室主任张颖清撰写的《生物全息诊疗法》,书中讲述的全息生物医学的理论,完整地解释了中医针灸等传统医术,引发了她探究的兴趣。她开始孜孜不倦地寻找这方面的书籍,没有什么具体的方向和目标,完全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传统医学是一条秘径。古老中医的传统魅力,仿佛人人皆知,常人却又难以企及。其中的壁垒,除了艰深晦涩的文字,还有深信不疑的心智、长期修为的耐心。幸运的是,董少梅的身上,天生地具备了这些破壁的特质。

  董少梅说:“文是基础,医是楼。”翻看她的微信朋友圈就知道,她有很好的文字修养,喜读书,爱古文,古代典籍诗词拈手即来,与传统文化很容易亲近。

  她自认自己是个好静的人。古医家都是淡泊寡欲的,所以能宁静致远。静能入定,定能生慧。只有心思澄净,古典医书那些枯燥无味的条文,才能活起来。

  她自嘲自己是“闲云野鹤”,不务名利,专注于内心,高兴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她在这条旁门左道上兴致盎然地走着,仿佛潜心修行的人一样,从容笃定,走着走着,突然之间发现了自己的功力。

  董少梅一个人在传统医学的探究上走了近三十年,这是一条秘径,也是一条背逆世俗潮流的迂回曲折的窄径。收获是隐秘的,所失也是显见的,譬如一个临床医师无法回避的科研论文等考核要素、以及职称晋升等职业发展通道,她也有遗憾,但很少纠结,依然兴致盎然走下去。对于这种异于常人的坚持,也许她零星写在微信中的感悟能表达心迹:

  “让我们最有别于孩子,失去快乐的是好奇心与想象力。有这两样特质的人,无论年纪,世界就是个巨大的游乐场,没有畏惧,没有压力,没有工作,只有玩耍。”

  “中医是一门生命医学,其智慧来自于大自然,本于阴阳,但奥妙精微,变化万千。如果没有一颗爱中医之心,面对汗牛充栋的中医典籍,只能望而却步。正所谓,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乐之者。”

  “世上的事情都没有捷径可走,你以为的捷径,其实是最大的弯路。”

  “一念放下,万般从容。”

  从痛到不痛,一根针的距离

  董少梅学习古中医,初衷是为了自己和家人的保健。毕竟,现代医院的专业界限和执业规范比较严格,一个西医出身的麻醉科医生,很难获得跨界的执业机会。

  古老中医的修学,贵在真修实证,行一步有一步之效验,而且时刻不离人体本身。她的业余钻研,在自己和家人身上得到很好的验证,孩子从小到大极少吃药,一般毛病都是手到病除,针灸、推拿、按摩等传统方法很见效。通过自己身心验证,董少梅逐步找到了“理法合一”的信心。这个在秘境中摸索的人,体会到了顿悟的快乐。

  董少梅对外施手的第一个病人,就博得了同道瞩目。那是一例肝癌晚期的病人,巨大的疼痛让病人彻夜哀嚎,整个病房都被搅得不宁,所有止痛药品都用上了,病人依然不能解脱。家属痛苦万分,医生束手无策。麻醉科顾瑞鹏主任被召集参加多学科专家会诊,万般无奈,只能破坏脊髓,让病人截瘫从而疼痛丧失。对医生来讲,这是一个残酷的方案。董少梅那时还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医生,她试探地对顾主任说:“要不让我试试吧?”死马当做活马医,顾主任索性放手让她去试,穴位针灸、全身调理,几次下来,病人疼痛减轻,慢慢地平静如常人,能够下床行走,最后肝癌病逝的时候,这个病人走得很安详。

  一针成名,董少梅的名气在外科同事的圈子里不胫而走,先是有些熟人棘手的病例悄悄找到她,包括各种术后的并发症,疼痛、不适等等。后来渐渐地有医生自己难以治愈的颈肩腰腿痛等杂症找她。中医古老智慧的独特方法,在许多西医无法解决的临床问题,特别是慢性疼痛等世界性难题上表现出了神奇疗效。

  1999年麻醉科专业细化,疼痛专业日益受到重视,董少梅很自然地选择了疼痛,这个与古老中医智慧更靠近的方向。西医疼痛专业常用的“封闭”等疗法,配合上中医的穴位理论,她的止痛镇痛治疗效果如虎添翼。

  由麻醉转向疼痛专业,董少梅由此获得了进一步钻研和探寻的空间。她开始了四处拜师学艺的修学之旅,她的视野也早超越了疼痛这个专科的局限。

  她自费数十万元,先后师从北京中医药大学教授程凯(国医大师程莘农院士嫡孙);台湾伤科泰斗、台湾桃园荣春中医诊所院长林两传;中国中医科学院骨伤科研究所所长董福慧教授等名家,广泛参加各种研修学习。她说,中医是抽象化的,所学相同,但用起来却千差万别,一药一性,百病百方,只有转学多益,博采众长,才能更好地保持传统医学的本色。

  董少梅的微信中,有这样一段感悟,“初饮酒者只道辣,初品茶者唯知苦,反复品尝,弥久方知其甘醇沁芳,中医大半也是如此,浅尝辄止者,焉能体味其奥妙无穷博大精深。”

  她引用当代名老中医任继学先生的话自勉:“不到六十不懂中医”。

  “你若盛开,蝴蝶自来,你若精彩,天自安排”

  这是董少梅微信里的一句话。

  50多岁的时候,董少梅医生突然火了。她的名气不再局限于医生同行的口碑流传,也不仅仅局限于疼痛的专业方向。

  火的原因,是那些化腐朽为神奇的病例。

  医院食堂的公告栏里,经常贴着病人写的感谢信,大红纸淋漓泼墨,仿佛只有这种浓烈的形式才能表达治愈后激动的心情。董少梅医生的名字经常赫然在目,她的病人林林总总,千奇百怪,有夜间被憋醒不能成寐的顽固鼻炎,有辗转多年未能确诊的脊部肿瘤。

  一位头痛的患者,神经科各种治疗方案,久治不愈。患者是个重要的保健对象,其本人也是资深的大夫,深谙医理却不得其解,医患双方都甚为苦恼。一日,患者头痛加剧,无它法,请麻醉科会诊,拟做封闭治疗以求缓解。封闭,是由局部麻醉演变而来的一种治疗疼痛的方法,将局麻药和激素类药物的混合液注射于患处,达到消炎、镇痛的目的。董少梅随同麻醉科王明山主任一起前往会诊。

  董少梅看一眼患者的症状,随即断言:“这不是枕大神经痛,是偏头疼。”她不建议打封闭,打封闭的办法不治标也不治本。她说:“用我的办法试试吧!”麻醉科王主任亲眼见证过董少梅神奇的针技,是她忠实的粉丝,因此也竭力劝说患者,“董医生挺神的,试试吧!”也许是王主任诚恳的推介,也许是董医生从容笃定的态度,患者将信将疑地同意一试。董医生掏出随身携带的针灸包,毋庸置疑地在患者头上、手上和脚上扎了几针,患者当即疼痛症状减轻,当日无话。第二日,患者打电话过来:“董医生,头不痛了,还用再来吗?”“不痛,就不用再来了。” 就扎了一次针,折磨病人几年的头痛就好了。

  还有一位患者,术后突然腹部剧烈疼痛,外科大夫找不到原因,各种止痛药无效,急请董少梅会诊。走得急,没带针灸包,董少梅临时取病房注射用的穿刺针头,行穴位针刺,解了病人的剧痛。令外科同行百思不得其解。

  一位患者,肩周疼痛,梳头都无法抬起胳膊。董少梅几针下去,患者如解除魔咒般,当场活动自如。

  宣世英总院长看过一次董少梅的诊治过程,慧眼如炬,如同星探一般发现了她的价值。只用了两天的时间,就在东院区外科门诊为她又专门设置了治疗室。从院长,到医生同行,董少梅深切地感受到市立医院宽松互鉴的学术氛围。

  自从开设了诊室,一直是业内传说的董少梅医生,面向普通患者揭开了神秘面纱,各种疑难杂症找上门来,她施手的领域,外人听来匪夷所思:譬如功能性子宫出血,譬如痔疮,譬如慢性鼻炎、咽炎。譬如急性乳腺炎。

  急性乳腺炎为乳腺的急性化脓性感染,是哺乳妇女的常见多发病。患者起病比较急,早期就可出现乳房红肿、疼痛伴有寒战、高热、脉搏加速等脓毒血症的表现,还可累及患侧淋巴结引起肿大、压痛。 现在市面上有很多所谓的催乳师,没有经过正规培训,手法不当,催乳不成反成急性乳腺炎。西医治疗是以消除感染、排空乳汁、应用抗生素治疗。因致病菌多为金黄色葡萄球菌,对常用抗生素均耐药,所以单纯使用抗生素很难控制,病程长、效果不明显。很多人因此放弃了母乳喂养。

  中医所讲:乳头属肝经“窍不得通,而乳汁不得出”,产妇情志不畅,致肝气不舒,气血淤滞使乳汁排泄不畅;乳房属胃经,如果饮食过于肥腻,致胃热熏蒸,肝郁气滞,湿热浊气壅结于乳房,使乳汁变稠,堵塞输乳管,排泄不畅,积滞于乳络,当乳汁淤积到一定程度,细菌大量繁殖,致急性乳腺炎。所以保持乳汁通畅是预防乳腺炎的关键方法。

  董少梅采取的全息诊疗法,辩证施治,通乳散结、活血行气、清热解毒,起效迅速,效果显著,从根本上解决患者乳汁排泄不畅、乳汁积滞等症状,一般情况下,治疗2-3次即可痊愈。治疗期间既不影响产妇哺乳,又减轻了产妇的疼痛,大大缩短了病程,吸引许多产妇慕名而来。

  形形色色的疾病,突如其来的忙碌,让董少梅有些不适应,她说自己过惯了闲云野鹤的生活。但是说归说,忙碌间她自有一种神闲气定、从容笃定的神态。

  “望而知之”, 一场智慧的修行

  《难经》里有句话:望而知之谓之神,闻而知之谓之圣,问而知之谓之工,切脉而知之谓之巧。

  观察董少梅的诊病,很是奇特,第一个是她诊病的过程。

  她和西医不同。甚至和一般中医也不同。譬如,她仿佛有“望而知之”的直觉,经常在不参考现代医学检查手段的情况下,对病人的病情脱口而出。

  一例病人请她会诊。她说“病在肝上。”病人的化验结果拿过来,果然是。

  一例病人,肋间疼痛,缠绵数年不愈,四处求医。找到董少梅,董少梅说:“你的病不在胸前,在后脊。做个核磁共振检查吧。”检查结果出来,果然有个良性肿瘤,肿瘤切除后,病人的肋骨疼痛消失了。

  说道她这种神奇的能力,董少梅笑着说:“哪有什么神奇,读书百遍,其义自现。”研读经典是董少梅的日常功夫,一本1990年出版的《 标准针灸穴位图册 》,摆在她的诊桌上,已经摩挲得封皮酥烂、字迹模糊,用胶布细心地粘贴保护着,内页被翻阅得松散脱线了。除了对医学经典的研习,四处拜师游学,董少梅的手机里还有各种中医研修的微信群。

  勤求古训、博采众长。才能知常答变,随证治之,才得中医的精髓。临床的直觉和灵感才能自然形成,面对病人的精神气色、言谈举止,才能够整体把握和瞬间捕捉。

  达到这种“望而知之”的境界,除了对传统医学经典的浸润,更有长期的临床经验积累、现代医学的系统训练、特别是对西方解剖学的刻苦钻研。这些深厚的基本功底,中西融会贯通的经验和思维,成就了董少梅的慧根和直觉。

  观察董少梅的诊病,第二样奇特的,就是她对病人的态度:

  不商量,不勉强,很随和,很亲切,骨子里又有种超然物外的高冷。在这一点上,董少梅很有种古医家的气度。

  针灸,特别是头针,是很多人心理抗拒的。董少梅施治,绝少和病人商量或者妥协。病人若同意,她就扎针,期间也不解释不试探,自顾自地扎,完全按照自己的方案来。病人若怕痛不配合,董少梅也不勉强,不说服,就此罢手,请病人另寻他法。

  “针多少次能好?能不能治好?治好了能不能再犯?”临床中经常听到患者这样的问话。董少梅很少作答。她说,病程有长短之别,病势有轻重之异,体质有强弱之殊,生活条件有优劣之差,思想境界有忧乐之分;生理方面,经络敏感度不同,耐力与恒心不同,所以方法虽同,疗效各异。

  她的体会是,针灸的疗效,病人越纯朴,对针灸有信心的人,容易达到天人合一状态,疗效越好。而医生,心存慈悲方能心灵手巧,越有修为,越能为病人承接转枢天人地气,针灸效果就会越好。中医更多在于治人而非治病,医患互信才能结缘。这是她对医患关系的理解。

   一个没有标签的医生

  是西医,还是中医?是疼痛科医生,还是针灸科医生?现行的标准仿佛很难界定董少梅医生。在她的身上,有太多的注脚,却难以贴上一个统一的标签。

  作为一个从西医跨入中医的“西学中”的实践者,董少梅的心中有“中西”之思辨和辩证,却没有“中西”之隔阂。她行走中西两界,融会贯通,行进自如,很少有边界感。在她看来,生命科学尚有太多未解之谜,不能轻易地自设边界、画地为牢。

  董少梅医生自己也很难断定自己到底是个中医还是西医。她经常提到“全息医学理论”,这是她找到的理论武装。

  什么是“全息”?

  简单来说,生物全息论就是“以小窥大的整体观”,比如激光照相术照的照片,照片撕碎了仍然能从每一个碎片上还原照片整体的图像,只是比整体图像要成比例的缩小。再比如我们照镜子时可以看到镜子里面的自己,如果镜子打碎了,任何一个碎片里面,一定的距离范围之内,仍然能照看到一个完整的自己。每一个部分都包含有整体的全部信息,这就是全息的最早的含义。

  生物体每个独立的部分均承载了整个生物体的生理、病理、遗传、生化等全面的信息。“见一叶而知秋,窥一斑而见全豹” 。

  每个成体都是由若干全息胚组成

  任何一个全息胚都是独立的功能和结构单位,就像整体的缩影一样。局部能反射整体,细节能还原全部。

  人体有多少全息反射区在我们的身上就有多少全息胚,比如耳朵、小腿、足部、手部、腹部等,这些全息胚上面都有完整的五脏六腑的反射区,每一个全息胚就相当于一个缩小的人体,里面处处都有健康的秘密。

  什么是全息医学?

  融会了东、西方医学及相关科学理论,从一个崭新的角度研究生命个体和群体疾病的发生、发展和转化的规律,以及在临床应用上如何优化配置各种治疗手段和方法。全息医学理论为传统针灸疗法建立了理论体系,头针、手针手诊、腹针、脐针等技法,就是把内部脏腑组织器官缩影投射于特定区域,通过刺激相应反应区,达到调整脏腑、治病防病的目的。

  从某种意义上讲,这种理论仿佛暗合着现代医学发展的方向。近年来现代医学提出精准医学的发展理念,同时以中医为代表所强调的整体医学观也日益受到重视,并解决了很多临床问题。二者殊途同归。

  在一个以西医为主的现代医院体系里,董少梅是一个温和的另类,也是一个很难被复制的异数。她很感念自己成长的环境,青岛市市立医院,这家紧贴地气的百年老院,以杂糅并蓄、宽松互鉴的学术风格,培育了一代代医学名家大师,也让很多像董少梅一样坚持的人获得了自由成长的空间。有争议,有质疑,但是绝少阻碍和藩篱,在这里有真正科学精神的精髓。

  随着科技的进步,似乎我们已知的范围越大,未知的边界就越大。永远保留对未知世界的尊重和探究热情,这是董少梅医生和所有医生们的追求。

   [编辑: 王春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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